重合平行

预警：本文含有钢铁侠、蝙蝠侠性转，

          超人X性转钢铁侠CP，美国队长X性转蝙蝠侠CP

尽管托妮声称自己只同意帮助寻找美国队长，然而无论是弗瑞还是托妮自己，其实都很清楚，这句话实在只是徒劳的挣扎。

 

只要尼克·弗瑞还有类似今天这样的筹码，甚至只要是他掌握着足以勾起托妮好奇心的问题或者答案，他就能随时把托妮拖下水。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托妮愤愤不平的想，她伟大的老爸即使死了也致力于折腾她的人生，就像过去他独断专行的把自己塞进寄宿学校，和一群比自己年龄大得多的孩子一起读书生活时一个样。

 

虽然在露易丝采访的时候，她曾经表现得把她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和偶像，把他的所作所为当做自己的行为准则，可实际上她发誓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提供她一半基因的男人。

 

在她的记忆中，他们父女俩的关系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差。霍华德对她有很多不满，其中包括她总是不听话的偷偷溜进父亲的工作室做实验、把某年生日礼物的古董钢琴改造成了音乐播放器、装病逃课拆了老师的电脑就为了找一个能用在自己小发明上的零件……当然，还有最糟糕的，在霍华德眼里，她永远是个聒噪的、会惹麻烦的、毫不淑女的、不能承担重责大任的小女孩，就只配听着他厉声指责安东尼娅你不应该这样，安东尼娅你不应该那样。

 

总而言之，她恐怕从一出生就没一处符合霍华德的要求——可生为女人又不是她的错！

 

然而弗瑞可没给托妮留多少回忆过去的时间，这位特工中的特工先生显然比克林特雷厉风行，“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来谈谈寻找美国队长的事情。霍华德留下的资料里曾提到过，超级士兵血清会导致人体内产生一种特殊的同位素，它的自然衰变应该能释放出一种放射性射线。在他的设想中，只要能探测到这种射线，我们就可以找到他。”

 

“既然你们都了解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美国队长？”托妮差不多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神盾局长，觉得内心升起一种非同一般的优越感，“只要有美国队长的血样，这应该不难办到。难道你要说，你们打造出一个超级士兵之后，连他的血样都没有保留？”

 

“事情没那么简单。”对托妮的嘲讽，弗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们当然保留了血样，但没有在里面找到那种同位素，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射线。”

 

听了这话，托妮稍微认真了一点，她重新打开资料又读了一遍。

 

“美国队长拥有超强的新陈代谢能力，可能早在存放过程中就代谢完毕了，又或者血样里的同位素半衰期太短，现在已经衰变的差不多了。”尽管最初觉得神盾局是个麻烦，可一想到这是霍华德没能办到的事情，她忍不住就有点跃跃欲试了。“你现在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有了什么新的突破？”

 

“是的，最近刚好有位科学家找出了一种或许可以重现超级士兵血清的方法，通过那种办法，我们或许可以找出美国队长体内那种同位素。”

 

“哦？谁？”

 

“布鲁斯·班纳博士。”

 

“布鲁斯·班纳？”托妮忽然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位核子物理学家班纳？”

 

“是的。”弗瑞瞥了托妮一眼，“你对他很感兴趣？”

 

“当然，他在正电子碰撞领域的成就无与伦比*，我早就想见见他了，这刚好是个机会。”

 

“不过我不确定你们能不能有一个愉快的会面，”弗瑞毫不留情的泼了一桶冷水，“你大概不清楚，班纳是罗斯将军的属下。”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即使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托妮也不会忘记那位罗斯将军。他那突出的鹰钩鼻、阴鸷的表情和自以为是的傲慢要求都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然她更喜欢回味这样的一个男人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

 

“罗斯……”托妮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有点意外，不过我觉得一个天才是不会拒绝和另一个天才交流的，为了探索科学更高深的领域，显然不应该被这种迂腐的上下级关系所束缚……”

 

“不，不，他们之间比这种关系还要更密切一点……罗斯将军还是班纳夫人的父亲。”弗瑞给试图自欺欺人的托妮又补了一刀。

 

“什么？！”

 

“布鲁斯·班纳两年前去世的妻子贝蒂·班纳，结婚前的姓氏是罗斯，她是罗斯将军的独生女。”弗瑞很有些多此一举的又耐心解释了一遍。他站起身，像个亲切的长辈一样拍了拍托妮的肩膀，“不过别担心，托妮，这件事神盾局会处理好的。”

 

“哦，不，我完全可以叫佩普帮我向班纳博士预约时间。我不相信有人会拒绝托妮·斯塔克，尤其是在科学领域。班纳博士也不会是个小肚鸡肠的傻瓜——”托妮仿佛被弗瑞这种安抚性的动作刺激到了，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匆匆抓起了桌上的文件，语速变得飞快：“克林特，不用送我回去，我想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贴身保镖了，如果你还想继续这份工作，先向神盾局写好辞职信再来找我。那么再见了，先生们，一旦有突破我会联系你们的。”

 

“你能找到我们？”

 

“对我来说不存在不可能。”托妮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好吧……也许下次来见你的时候我应该只带便签本和铅笔。”弗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尽管他没有看到托妮摆弄任何电子仪器，但他确信，托妮一定已经捕获了自己身上的神盾局身份卡的网络讯号。而他的确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只要她想，她随时能找到自己。

 

“弗瑞，你究竟打算叫托妮做什么？”在托妮走出咖啡厅之后，克林特才忍不住问。

 

虽然托妮最后的得意洋洋完全掩盖了她离开时的慌张，显得占尽了上风，可相比托妮，克林特显然更了解自己的上司。弗瑞从来就不肯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他敢肯定，弗瑞的想法绝没有刚刚说的那么简单。

 

“我只是觉得，托妮·斯塔克会成为复仇者计划的关键。”弗瑞背着手，站在原地盯着窗外正在自己的跑车前伸懒腰的托妮，唇边的笑容突然显得真实了许多。

 

“我不知道你都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其实你完全可以对托妮坦诚一点，弗瑞。”克林特同样看着托妮的背影，突然低声说，“她并没有真的被宠坏。”

 

“你喜欢她？”

 

“不，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可以信任她。”

 

托妮当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克林特和弗瑞的对话，更不知道克林特竟然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不过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看来不坏。

 

在弗瑞出现之后，克林特果然从保镖的岗位上消失了。他的好“同事”哈皮为此怅然若失，但是当托妮宣布为他升职加薪的时候，他很快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开心起来了。由于神盾局没再找上门来，佩普倒是差不多猜到了全部真相，他对于这件事感到十分不满。

 

谢天谢地，托妮在心里暗暗的想，神盾局至少做了一件好事，由于不小心放了一个有心欺骗托妮的人到她身边，佩普的心里总觉得有点内疚，这让他最近亲切宽容多了，甚至放纵托妮推掉了两个不太重要的会议。

 

当然，一贯办事能干的佩普也没有辜负托妮的期望。他为托妮预约好了一次和班纳博士的会面，尽管他并不知道托妮在这次会面的三天前就黑进了班纳博士的电脑和对方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

 

在托妮看来，班纳博士是罕见能够跟上她思路的人类之一，在这几天的交流中，他们聊得相当投契，事实上她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早点用这种办法和对方“聊一聊”。他们本来应该能合作一些除了寻找美国队长之外更有价值和意义的研究课题，可现在碍于罗斯将军对托妮的反感，她不得不对这种合作的可能持悲观态度。好在班纳本人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并没有因为罗斯将军就对托妮心怀偏见，他很痛快的拿出了自己现在的研究成果和托妮分享，并且非常愿意为寻找美国队长提供帮助。

 

弗瑞了解到的资料毕竟有限。根据班纳的说法，他是在研究一种陨石中所蕴藏的伽马射线对血液样本产生的影响时偶然发现的。当他整理数据的时候，刚好发现普通人的血液样本在射线下变异后的数值，和军方秘密保存的美国队长的血样数据异常吻合。这种变异后的样本在短时间内含有霍华德提到过的那种同位素，其衰变过程中放射出的射线就可以提供准确的数值，供托妮搜索美国队长的具体位置。

 

不过，当托妮真的了解到这其中的详情时，她却完全没有问题解决的轻松感，反而只觉得心情烦躁，“也就是说，如果班纳的研究有了结果，他们就有可能利用这种伽马射线制造新的超级士兵……”

 

“根据美国队长当年的资料，能源不足的情况下不足以让超级血清在人体中产生变异。”贾维斯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安抚了它心烦意乱的女主人，“所以现在这种伽马射线的能量数值也不足以让普通人变成超级士兵。”

 

“但人类可没有你的数值那么简单，贾维斯。”托妮看着幽蓝的投影屏上反映出的数字和公式，低声嘟囔了一句。

 

抱着这种不安的情绪，托妮在佩普和哈皮的陪同下造访了班纳目前所在的犹他州军方实验基地，并且毫不意外的在这里碰到了几个熟人：来这个实验基地采访的《星球日报》三人组。

 

“我可以借用克拉克几分钟的时间吗？”在得到班纳博士临时有事不得不推迟会面时间的通知之后，托妮把注意力转到了一旁的克拉克身上。“上次关于starkphone的报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谈谈。”

 

“……反正我们刚刚得到通知说采访推迟了。”露易丝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示意自己无权干涉，但还是疑惑的目送托妮带走了克拉克。

 

尽管关于starkphone的新闻的确是由克拉克负责，但或许是女人的直觉，露易丝总觉得托妮的目的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不，也许并不沉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佩普，露易丝决定暂且把自己的好奇心丢到脑后去。

 

一旁正在保养相机的吉米看了一眼拎着个箱子，明显还摸不着头脑的哈皮，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托妮，你好像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这儿？”

 

克拉克不自在的被托妮拉进了茶水间。

 

其实堪萨斯男孩还不太习惯在露易丝面前和其他的姑娘过于接近，但托妮显然不是一个会顾虑到这些的人。克拉克甚至怀疑如果他说明自己的这种淳朴羞涩的困扰，托妮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捉弄自己。

 

不过托妮根本就没注意到克拉克内心的小纠结，相比之下，她更在意这个小茶水间的安全——在用一个小干扰仪确定这里没有人能窃听也没有人能够偷拍之后，她才放心的开口回应。

 

“作为你们的老板之一，我当然知道你们会来采访布鲁斯·班纳。”托妮含糊的带过了自己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把话题转到了重点上：“对了，克拉克，这个手机送给你。”

 

“抱歉，托妮，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不应该……”克拉克把手里的starkphone又还给了托妮。“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报道相关新闻的克拉克再清楚不过，starkphone现在还没正式投入生产，所有模型机都是天价，克拉克实在不认为以自己的薪水可以承担得起。

 

“不，相信我，你应该收下这个，其实这不是礼物，是……给超人的技术支援。”托妮搜肠刮肚的思考着说服克拉克收下手机的方法。

 

“技术支援？”克拉克疑惑的重复。以超人的能力来说，他实在想不出这种技术支援有什么必要。

 

“最近有个叫神盾局的组织要我给他们帮忙，”发现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托词，托妮很不情愿的说了实话。“我认为他们已经知道我掌握了超人的真实身份，鉴于我们有时候会互相联络有所分工，所以我有必要提前做点准备，以防万一。”

 

她认真的重新把手机递给克拉克，“相信我，这是个只有你才能真正使用的手机。只有探测到你的生物信息，它才会在你的授权下开启一些平时不会有的功能，比如接到我联络超人的消息。否则在一般人拿起来摆弄的时候，它就只是一部普通的starkphone。而且它有着最高级别的加密处理，如果超人需要申请个推特处理自己的对外形象，它也可以帮你保护你的ip和定位，试试看？”

 

看着托妮满怀期待与善意的表情，克拉克发现自己实在难以拒绝这么贴心的好意。托妮送来的手机，的确解决了一个令超人困扰的问题。

 

“或许神盾局也会找上你。”看着克拉克摆弄手机，托妮突然想起了之前弗瑞的话。

 

“你是说尼克·弗瑞吗？”

 

出乎托妮的预料，克拉克说出了弗瑞的名字，这让她大为意外：“你认识弗瑞？”

 

“我曾经见过他一次。”克拉克有些迟疑的说，“他曾经邀请我加入神盾局，参加复仇者计划，不过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托妮有些诧异的问，“我看了那资料，弗瑞希望有超能力的人能够聚集在一起做些事，我以为你肯定会喜欢这种正义的主意，至少这一回你不再是势单力孤的了。”

 

克拉克耸耸肩，“我的确想要做些什么，也很愿意有更多的人和我做同样的事情，但我并不希望让我的力量成为某些人和政府手中的‘武器’，或者在行动时受到某些不必要的限制，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托妮。”

 

“我明白。有能力的人总是不愿意被人随便利用，我们都是这样。”托妮少有的叹了口气，但她的语气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这叹息中显然并没有多少感伤的成分。

 

事实上她简直有点幸灾乐祸了。弗瑞的确看中了超人，但超人根本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考虑到布兰奇的性格，她觉得弗瑞即使真能找到蝙蝠侠，也不可能说服她，更何况神盾局说不定连蝙蝠侠的真实性别都还没发现呢！

 

克拉克被托妮的语气逗笑了。他感到安心不少，至少他明白，托妮不会因为自己拒绝了神盾局这样的组织的招揽就认为他这个外星人果然是包藏祸心、不可信赖的——对于某些人得出这样的结论，他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他很庆幸，这样的人中不包括托妮。

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评论吧，毕竟冷圈，需要大家供暖啊……